沐鸣平台

沐鸣平台網站xml地圖
  • 設為首頁 | 加入收藏
    沐鸣平台
    沐鸣概況
    組織機構
    院部設置
    招生就業
    校園文化
    您的位置:  沐鸣首頁 > 新聞 > 沐鸣新聞 > 正文
    “心存善念一路行”——記湘南幼兒師範高等專科沐鸣大三學生趙遠清
    發布時間:2019-07-18 15:58   作者🦧:管理員   來源:   分享到:

    9月16日,湘南幼兒師範高等專科沐鸣大三學生趙遠清在杭州舉行的“中華慈孝文化節”上獲得“2017中華慈孝人物”稱號後,第一時間就打電話給她的伯伯報喜,其實她最想告訴的人是她奶奶,但奶奶沒有手機,她請伯伯轉告奶奶,語氣平靜,內心卻十分激動,在來自各地參加這次文化節的眾人面前,她悄悄地背過身去,拭去忍不住落下的眼淚🏒。一位工作人員走到趙遠清面前,輕輕地拍了她一下,關切地詢問她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趙遠清淚眼婆娑地看了工作人員一眼,微微一笑,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2014年,當趙遠清獲得“湖南省首屆最美孝心少年”去長沙領獎後,她也是在第一時間給伯伯打電話,想讓奶奶在第一時間與她分享那份榮耀……

     

    趙遠清,是一個苦命的孩子。她於2000年11月23日出生在湖南宜章一戶普通的農民家庭,但在一歲剛滿不久就被親生父母遺棄了。這對夫婦一門子心思想生一個男孩,但一直未能遂願,遠清排行第五,她降生的時候,前面已經有了四個姐姐↘️🤹‍♀️。長大後的遠清才知道,其實她排行第四的姐姐也在很小的時候就被父母送了人。收留遠清的這戶人家姓趙,瑤族,是宜章莽山瑤族鄉塘坊東山村11組的村民。收養趙遠清的時候,趙奶奶已經63歲,有5個兒子和1個女兒,除了排行第6的小兒子沒有結婚之外,別的都成了家,有了自己獨立的住處和生活👨‍👨‍👧‍👦🔤。趙奶奶老兩口和還未婚配的小兒子住在一起,日子雖然有些苦澀,但過得還算平靜🥇🤷🏼。這苦澀是這對老夫妻的一塊心病,小兒子本來是好端端的一個人,卻在二十幾歲的時候,一次上山砍柴摔了跤,落下了肢體的殘疾。這一跤,徹底改變了這個年輕人的命運,也改變了這對老夫妻的命運,冥冥之中也改變了小遠清的命運。趙遠清是養父的二嫂子抱過來的,二嫂子是個善良的人:一來看到這麽小的一個孩子就被其親生父母遺棄,動了惻隱之心;二來,想著小叔子命運多舛,沒能婚配,膝下無子無女,枉做了一世人。就這樣,這兩個苦命的人便因為這樣一個讓人唏噓的機緣聯系在了一起🦃。

    在趙遠清的記憶裏,養父的形象很有些模糊,她只是隱隱的記得養父對她挺好的,做事的時候常常帶著她,逗她玩。因為身體的原因,養父不能做重體力活兒,只是在住房的附近去割割魚草,要麽給幾丘田薅薅草,要麽就是在屋前的黃土坪上劈劈柴餵餵雞什麽的。趙遠清說,小時候主要是和養父在一起,爺爺奶奶各自忙自己的事,爺爺做山上和田裏的事,奶奶做家裏的事,白天都沒有多少時間顧及她,當太陽西沉,一家人圍著一張桌子吃飯的時候,閑下來的大人們才有更多的時間來陪護尚不太懂事的小遠清,這是趙遠清一天中最快樂的時光。但是這樣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在趙遠清兩歲多的時候,她的養父去世了。對於養父去世的情景,小遠清的印象也十分模糊,一點零星的記憶,是那幾天家裏突然來了很多人,圍著靜靜地躺在一床席子上的養父,伯伯叔叔姑姑也都來了,有人給自己裹上了一塊長長的白布……

                                二

    養父死後,小遠清一直和爺爺奶奶生活直到7歲🧛🏼。7歲的時候,遠清去了莽山民族沐鸣讀書,那是遠清第一次離開爺爺奶奶出“遠門”✳️😞。莽山民族沐鸣是宜章縣唯一的以少數民族子女為主要生源的寄宿製沐鸣,離遠清的家有六七裏山路♠︎。小時候,遠清和爺爺奶奶交流時主要是說瑤語,有時和叔叔伯伯們或者和同輩的堂哥表姐玩耍時會說些漢語,所以,讀書的時候,遠清能說一些漢語,但底子還是比較薄,不能很流暢地和老師交流🧓🏽。遠清說,讀小學,她並不上心,也許是一直和爺爺奶奶生活的緣故,她有些怕生,對寄宿製生活不太習慣,想家,所以成績並不出眾💁🏿‍♂️。

    在趙遠清8歲的時候,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是奶奶告訴她的✌️。在趙遠清的印象中,是放暑假不久,應該是6月份的一個傍晚🧛🏿。那時爺爺的身體已經每況愈下,拖著病體去離家最近的集市上買了一條草魚一吊豬肉,還有平日裏家裏難得一見的糖果,奶奶也早早地收拾好家務,開始張羅菜肴,還殺了一只自養的雞🧑🏽‍🔬。開始的時候,遠清還以為家裏肯定會來什麽客人,至少是伯伯叔叔或者姑姑他們會來,以前,伯伯叔叔姑姑他們來看爺爺奶奶,爺爺奶奶總會備上一桌好菜早早的就候著,但是那天沒有。那天,在吃飯的間隙,奶奶在絮絮叨叨中說出了遠清的身世,兩位老人眼淚縱橫,摟著小遠清抹眼淚➡️。小遠清倒是顯得異常的平靜,她強忍著自己的眼淚給爺爺奶奶抹眼淚🐕‍🦺。那天晚上,小遠清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睡著的,她悄悄地躲在被子裏哭了好久🧕🧑🏼‍🎄。

    由於家庭情況比較特殊,趙遠清比同齡的孩子要早熟一些,因為是住宿製沐鸣,每天都會有一些家長來沐鸣看望自己的孩子,來的時候,總會帶些吃的用的東西,總會在沐鸣找一僻靜處坐上一會兒,聊上一會兒,那場景其實很普通,但在遠清看來,很是溫馨📠📅。這個時候,小遠清就會呆在遠處靜靜地看上一會兒,然後再若有所失的離開去做自己的事情:她多麽希望來的是自己的父母哦。一到周末,遠清就會迫不及待地趕回家,去看爺爺奶奶,去幫著爺爺奶奶做些細細碎碎的家務👨🏼‍🎤。

    2007年,也就是從趙遠清上小學那年開始,趙遠清的爺爺由於身體的原因,已經不再到外面去幹重活。以前,上山砍柴下田耕耘都是爺爺做。俗話說,“南嶺無山不有瑤”,莽山一帶的瑤民屬於過山瑤一支,他們世代居住在大山之中,山多地少,靠山吃山,做飯取暖用的都是柴火。雖說那時塘坊東山村家家都通了電,用上了煤,但為了節約支出,遠清的家用的依舊還是柴火。在農村,上山砍柴都是男人的事情,翻山越嶺可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加上政府對森林保護有嚴格的措施,允許砍伐的各種雜木也來越少,村落周邊幾乎沒有可以砍的柴火,往往要去很遠的地方🧮。從讀小學2年級開始,每次回家,趙遠清的除了幫助奶奶做家務外,還要和奶奶一起去很遠的地方去砍柴火,她們會先砍些柴放在路邊,然後再一捆一捆的背回來。眼前的趙遠清個子不高,8歲的時候,遠清的身高也就一米四多一點。

    趙遠清說,“奶奶背多少柴,我就背多少,有的柴比我還高。”一個只有8歲的小女孩背著滿大一捆柴火,在崎嶇蜿蜒的小徑,在狹窄松軟的田埂,走上十來裏路,柴捆的木梢就一直在地上拖著,劃出一道道尖利的痕跡,上坡下坡,淌小溪,鉆荊棘:我不敢想象這個場景,因為這個場景讓我心裏刺痛🚝。采訪趙遠清的時候,我幾乎是含著眼淚問她:“孩子,你覺得苦嗎?”她眼淚在眼眶裏打著旋,說了一句“也沒有”,然後便沉默了,扭過頭去,眼睛不能和我對視……

    遠清告訴我,她和奶奶一般是吃了早餐才出去,揣著幾個紅薯或幹薯片,用飲料瓶子裝一瓶茶水。山裏的天,亮得遲,如果是秋天,要走上好一陣子天才會大亮。在晨光熹微中走著,四處都是早起的鳥兒的啼唱,它們快樂的撲棱在身邊的枝丫間,像莽山的精靈,只聞其聲,難見其形,偶爾驚鴻一現,掠起一抹若晶瑩剔透的露滴🎒。在沒有人的地方,奶奶就會情不自禁的對著山谷唱上那麽一嗓子:這是瑤族的山歌,一種古樸的瑤歌。奶奶的嗓音也許並不那麽圓潤和透亮,有些嘶啞,有些樸拙,有些蒼涼,還有些哀婉,歌聲回蕩在山谷之間,悠長,悠長🦸🏻🧑‍🦲。聽奶奶說,奶奶年輕的時候就開始唱瑤歌,聲音很嘹亮,歌聲很動人,後來奶奶患了一場感冒,嗓子受了影響💇🏿‍♀️。在趙遠清的世界裏,奶奶的瑤歌是世界上最美的音樂,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趙遠清和瑤歌結下了不解之緣✋🏽。

    至於說到“苦”,趙遠清說,那時真沒覺得有那麽“苦”,山上有很多好玩的東西,有時遠清會把野花編織成美麗的花環,有時會在小溪裏撿些圓潤漂亮的小石頭;山上還有很多好吃的各種野果和別的東西,比如野桃樹枝上掛滿的桃樹油就特別美味。當打完柴,往回趕的時候,趙遠清和奶奶,就會坐在山腳下的小溪旁光溜溜的大石頭上歇腳,一邊啃著自帶的幹糧,清冽的溪水也能成為她們的天然飲料。這個時候,奶奶總是有些抱歉地用手作勺,掬起水來幫孫女洗洗臉,整理整理她的頭發,心疼地說些什麽。趙遠清說:“我奶奶其實不讓我去砍柴,是我自己要去的;我奶奶也不讓我背這麽多柴,是我自己要背的。”小小的趙遠清,那時就學會了好強,她甚至還學會“巧幹”,比如,第二天一早,她一個人去背前一天存放在山路某處的柴(奶奶忙家務,沒去),就會同時背兩捆,將把一捆柴放在一個地方,然後又原路返回去背另一捆柴,她把走路的這段時間當成了休息,這樣就可以多背一些柴回來。

    9歲那年,趙遠清的爺爺過世了,那次,趙遠清哭得特別傷心,在她的印象裏,爺爺的話不多,也沒有多少笑臉,總是很平靜的樣子,但圍著桌子吃飯的時候,爺爺總是會時不時地往趙遠清的碗裏夾菜,用瑤語說:“吃,吃。”

    爺爺死後,家裏頓時冷清了下來,伯伯叔叔還有姑姑都有自己的生活,來得次數也有限,多數時候,只有趙遠清和奶奶相依為命。在沐鸣住宿的趙遠清,總是放心不下獨自在家裏的奶奶,一到周末,就忙不迭地往家裏趕,只要看到奶奶,她一顆懸著的心才會落地🎡。

    10歲的時候,也就是4年級的上學期,趙遠清和奶奶商量後,就和一個成年的堂姐姐去了宜章一六鎮的一家鞭炮廠打工,工種是卷紙筒。開始老板不肯要,說用童工違法,是同去的堂姐說了幾籮筐好話,老板才勉強接受🕷🔹。趙遠清工作開始還算安心,卻把沐鸣的老師急壞了,他們四處托人打聽,才打聽到趙遠清的去處,於是捎信給趙遠清,希望她能繼續去沐鸣讀書,加上趙遠清很想她的奶奶,便隨她的堂姐回了家。談到去打工的原因,趙遠清說,從小學一年級到三年級,她都是從自己帶菜帶米來沐鸣,但是從四年級上期開始,沐鸣不允許學生再這樣做,這樣一來,生活費的開支一下就大了,讓本來就清貧的家難以承受。

    這一多月,老板給了10歲的趙遠清開了700多塊錢的工錢,趙遠清把工錢分成了三份,一份給奶奶買了些時新的糖果;一份給了奶奶,奶奶說不能用她的血汗錢,留著給她交夥食費;一份給自己買了一些學習用品,還買了一個便宜的圍梳💂‍♂️🦛。

    輟學的這一個多月,對趙遠清觸動很大,讓她管窺到了外面的世界,直觀地感受到了文化知識的重要。這一個多月,她每天工作12小時以上,超負荷的簡單的重復的勞動讓本來就柔弱矮小的她渾身酸痛🤷‍♀️。復學後的趙遠清,像變了一個人,她覺得回報奶奶最好的方式就是好好學習,等自己將來有了點小出息,才能讓含辛茹苦的奶奶過上更好的生活😻。她把對奶奶的思念埋在心底,專註於功課🧑🏽‍✈️。

    趙遠清說,在莽山民族沐鸣,她特別感謝她的小學老師彭老師,彭老師叫彭景意。那時彭老師四十六七歲的樣子,與自己的丈夫和媽媽住在沐鸣,她有一個男孩,在外地讀大學🏖。趙遠清交不起生活費的時候,彭老師會用自己本來就不高的工資先墊付一些,還會讓趙遠清去她家裏吃飯,這時,一向簡樸的彭老師總會刻意加一兩個葷菜,還會送一些筆和作業本給趙遠清用;彭老師主動向沐鸣向上級有關部門反映趙遠清的情況,申請困難補助和社會愛心人士的支助,讓趙遠清得以度過難關;課余,彭老師還會主動幫助趙遠清補習功課。趙遠清還說,她們那個班有30多位同學,都非常質樸,大家平等相待,相處融洽,除了家庭背景,趙遠清說,她沒有覺得自己和別的孩子有什麽不同🪵。

    在莽山民族沐鸣小學畢業後,趙遠清直升到了這所沐鸣的初中部🦚。上了初中,趙遠清突然覺得自己大了,她有一種強烈的成人感,她覺得自己應該而且有能力為奶奶分擔更多的家務。想到奶奶,趙遠清總是有一種想流淚的感覺,因為奶奶真的是太累了,一天到晚,很難看到奶奶能好好的坐下來休息一會兒:爺爺走後,雖然田給了伯伯種,其實家務一樣不少,豬圈裏有豬,柵欄裏有雞鴨,山坡上還有菜地,還照例要去很遠的地方砍柴,冬天的時候還要去幫人砍竹子掙錢👧🏻🛒。每個周末回家,趙遠清就會迫不及待地放下書包,爭著幫奶奶幹家務。她雖然還只是一個12歲多一點的孩子,但幹家務已經是一把好手,一般的農活,樣樣都會,還會因陋就簡,做出可口的飯菜👵。

    采訪的時候,趙遠清說:“我多做一點,奶奶就會少做一點。其實也不一定,奶奶做慣了,歇不下來。”每次趙遠清回家,奶奶就特別高興,話也特別多,常常問一些沐鸣裏的新鮮事,趙遠清也總是報喜不報憂,讓奶奶分享著她的快樂🥴。莽山一帶的山民常常會看到這樣的情景,一對年齡相差60多歲的祖孫倆,一個白發蒼蒼,一個稚氣未脫,一前一後地走在蜿蜒曲折的山裏小徑上,她們一同去打柴,去砍竹,去采茶,去掙自己的生活:這一對祖孫就是趙遠清和她的奶奶。趙遠清的奶奶是一個堅忍而樂觀的人,生活的苦澀和艱辛並沒有壓倒她,每次和趙遠清去外面做事,在休息的間隙,都會唱幾段瑤歌給趙遠清聽,每每這個時候,趙遠清就會覺得特別的放松,特別的暖心,仿佛溫柔的搖籃曲拂過嬰兒的耳際,讓她頓時忘記人世間的所有的不如意,耳濡目染久了,趙遠清不但會清唱幾曲,而且還深深地愛上了這在她看來簡直就是天籟之音的美妙旋律♡。

    初中階段的趙遠清,生活雖然依舊拮據,但日子過得風生水起🤦🏿‍♀️。她的學習成績名列年級前茅,一直擔任班幹部,做過班長、學習委員和語文課代表,在沐鸣大大小小的活動中漸漸嶄露頭角,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在文藝和體育方面,更是表現出了她的天賦,她多次參加縣裏舉辦的唱瑤歌比賽,每次都有斬獲,還在校運動會上獲得過800米的亞軍 。老師的器重,同學的尊重,讓趙遠清一掃小學階段骨子裏潛藏的某種自卑心理,找到了自信,這種自信煥發出了一種全新的面貌,陽光,開朗,自強。

    趙遠清是幸運的,初中階段時,她又碰到了一位好班主任,班主任叫龍威,嶽陽人,一個充滿愛心的年輕人,當他了解到趙遠清的情況後,對她特別關註,不時地找她談心,關心她,鼓勵她,老師知識面廣,普通話好,又心思細膩,總能說到趙遠清的心坎上,同彭景意老師一樣,他積極幫助趙遠清申請困難補助,然後就直接代她把補助費交到食堂作了她的夥食費☹️。趙遠清說,有一次參加縣裏舉辦的演講比賽,龍威老師專門輔導了她好幾次,每次都弄得很晚🩸✨。那次趙遠清也爭氣,獲了二等獎,這是趙遠清第一次獲得在縣裏舉行的演講比賽的獎項,自然十分高興,比她更高興的是龍威老師🚣🏼。因為趙遠清從一個有些靦腆有些膽怯的女孩變成一個敢於在上千人的大場合從容自信地演講的孩子,這真的是一個飛躍🦹‍♀️。

    2015年,趙遠清即將面臨初中畢業,未來的路該怎麽走?她有些迷茫,從內心來說,她確實是想繼續上學的,但她也十分清楚,以她家的經濟條件,上高中確實有些困難,因為高中教育不是義務教育👴🏻。隨著年歲的增加,奶奶的身體狀況一天不如一天,根本無力承擔趙遠清讀高中的開銷,奶奶畢竟是一個78歲的老人了。所以,趙遠清決計初中畢業後,就去外面打工掙錢,盡管在小學四年級的時候去一六鎮打工的那段經歷讓她刻骨銘心,讓她有些後怕👉🏻。正在趙遠清糾結的時候,有一天,班主任龍威老師找到她,說湘南幼兒師範高等專科沐鸣有“民族鄉計劃”,招收公費生,鼓勵她去報考。“民族鄉”計劃是湘南幼兒師範高等沐鸣“農村小學教師培養計劃”中的一種招生模式,主要針對老少邊窮地區實施的一項惠民性的招生政策,學生由政府負責培養經費,學製5年,大專層次,學生畢業後,直接分配到生源地工作𓀇👩🏽‍🌾。

    做老師,很久以來就是趙遠清的夢想,準確的說,是從小學四年級復學以來開始萌發的願望,因為她從彭景意🏌🏽、龍威這些優秀老師身上看到了這份職業的高尚與神聖,她願意像彭景意、龍威老師那樣,把自己的知識與愛心獻給瑤鄉和瑤鄉的孩子們。

                                 六

    2015年9月,趙遠清如願地進入了湘南幼兒師範高等專科沐鸣小教專業學習,成為了一名真正的大學生👏🏽。對趙遠清來說,這是一個全新的開始,她也以全新的姿態投入到全新的學習與生活中。

    現在的趙遠清已經是一名大三的學生。在刻苦學習專業知識的同時,她還肩負著一項重要使命:搶救傳承瑤歌🪁。她說:“隨著我慢慢長大,我上初中的時候,發現山裏也越來越安靜,不像以前時不時都能聽得到我們瑤族動聽的歌聲♝。”正式基於這種感受,這些年,她在學習之余,堅持將口口相傳的莽山瑤歌翻譯成漢字,五年時間,共翻譯了100多首瑤歌。

    上世紀八十年代以前,莽山的過山瑤是沒有文字的,瑤歌就是以這種口口相傳的方式在莽山一帶的瑤民中傳唱了幾千年,但隨著生活視野的開闊和生活節奏的加快,年輕一輩的瑤族子弟紛紛走出大山去城市謀生活,很少有人願意學習瑤歌,這種古老的與瑤族人生活息息相關的具有鮮明地域特色的文化瑰寶現在正面臨著失傳的風險。對瑤歌的整理,趙遠清想出了一個好辦法,那就是先用拼音和漢字標註發音,再去問奶奶具體的意思,聽一遍,記一遍,問一遍,再記一遍,最後將瑤歌翻譯成漢字👯。趙遠清能夠成為瑤歌的傳人,具有自身獨特的優勢,也趕上了一個好時代,一是奶奶是現在莽山瑤鄉少有的幾個會唱瑤歌的老人,趙遠清從小就受到這種文化形式的浸染;二是在湘南幼兒師範高等專科沐鸣學習期間,趙遠清接受了系統的聲樂教育,得到了包括沐鸣藝術系主任鄧藝君等老師的悉心指導,有較高的理論水平和紮實的演唱功底;三是宜章當地政府非常重視瑤歌這一獨特的文化遺存,已經將瑤歌納入到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的範疇,有專項經費投入。

    在讀初中的時候,趙遠清的生父和一個同胞姐姐來莽山民族沐鸣找過她,那場面很有些突兀與尷尬。趙遠清選擇了原諒,她說,她的親生父母遺棄她也是有原因的,誰願意扔下自己的親生骨肉?她的生父告訴她,他們現在在廣州工作,也在那邊安了家,心裏一直覺得虧欠,對趙遠清有一種深深的負罪感,他們甚至想把她接過去,畢竟那邊的條件好一些。但趙遠清拒絕了,她說,她離不開莽山,更離不開奶奶🦻🏻。

                                七

    現在已經是大三學生的趙遠清,想著兩年之後,回到曾經養育她教育她的莽山民族沐鸣,用自己的知識去教育那裏的孩子,用自己的愛心去溫暖那裏的孩子,還有,莽山有她心中永遠的牽掛——奶奶。

    采訪快結束的時候,應筆者的要求,趙遠清大大方方地對我唱了一首自創的瑤歌,歌名叫《瑤歌之憶苦思甜歌》,其中有這樣幾句歌詞:心存善念一路行,孝心感恩伴我行;今日瑤人唱山歌,歌頌黨的好領導👉🏻。

    她的歌聲清潤嘹亮,飽含真情,仿佛穿越了時空隧道從遼遠的過去飄然而來,很美,很美。


    地址👩‍🦱:郴州市南嶺大道180號  
    電話🏄‍♂️⌨️:0735-2295666(招生就業)  0735-2357828(辦公室) 
    湘ICP備32857135號-1
    郵編👨🏻‍🦯:423000           聯系郵箱🥳: contact@xdee.cn
    沐鸣平台